玩命分化的脑洞君

【新改】路西法咱们复合吧—26

拉·今天也在想方设法坑加百列·斐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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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

“当年之事？”拉斐尔挑了下眉，手上修剪花枝的动作未停，“怎么突然问起这个？”

米迦勒言简意赅地和他解释了自己的想法，末了总结说：“我想释清真相。”

“就算你这么说，这都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，谁还记得清？”拉斐尔把剪好的百合插进花瓶，一边摆弄着一边漫不经心地答道。他手腕上缠着一条俏亮的手链，白绿链子偏长，松松绕了两圈套住小臂，缀饰着一朵嫩白的小花，花心透青，蕊丝鹅黄，娇俏可人，更胜过瓶中鲜花。

“也是。”米迦勒微叹，“我也有好些事，以为不会忘的，等回想时才发觉早就记不清了。”

拉斐尔动作一顿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，轻声自语：“但也有些事情，是真的永远忘不了。”

圣洁纯白的雪。

比刀口剑刃更利的凛风。

无色的泪水淌进雪里，与污血交融在一起。

他一遍遍地质问，他指着身后的尸山血海，边哭边骂，他说，加百列——

“拉斐尔？”

“嗯？”骤然脱离回忆，拉斐尔下意识连眨了几下眼睛，才看清米迦勒面上的关切之色，“你怎么了？”

“没什么，稍微走了下神。”拉斐尔面色不改，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，“那么，米迦勒殿下想听些什么？”

米迦勒虽猜不出他究竟想起了什么，不过那段往事对谁而言都称不上愉快，他也就没有追问，岔开话题聊起了一些轻松的事，时不时记录几笔。

许是刀剑太凉，伤口太深，即使多少年后回首，即使只观曾经的欢愉，心中也总会浮起一层淡淡的哀伤，如同揭不开的面纱，或是拂不去的薄雾，明明该笑的，眼睛却那么涩，胸口却那么堵，像是下一秒就将放声痛哭，可是又分明流不出泪。

许多当时未曾上心却不知怎的被记下了的琐事，如今回忆起来，竟都觉得那么美好。

原来那时的你我，是这般模样。

那是我们都回不去、又放不下的过去。

虽也伤怀，但沉浸过去不是米迦勒的风格，他需要、也必须向前看，把往昔经历当作垫脚石，站得更高、看得更远。

“沙沙沙”墨黑的羽毛笔划过纸面，墨水流畅地点画出一个个字符，将骤然揭开的历史又重封于这薄薄的纸册。

“差不多，今天就先这些吧。”米迦勒轻轻放下笔，晃了晃手腕。

“你要搜集这些旧事，与其找我，不如找加百列。”临别时，拉斐尔好心提醒说，“那时他还任御左，和路西法也走得最近，他知道的肯定比你我清楚。”

米迦勒点头致谢。

“不过他很可能不会配合。”拉斐尔挑眉说，“我总觉得他有事情瞒着。”

米迦勒微一皱眉，又听他接着道。

“可以的话，米迦勒，我希望你能强硬一点。”

米迦勒轻轻点头：“我会考虑的。”

他说完便转身离去，因而并没有注意到拉斐尔唇角愈发扬起的弧度。

第九狱，议事厅。

“陛下！您真的没在开玩笑吗？”萨麦尔几欲抓狂，拼命克制住自己掀桌子的冲动。

路西法挑唇轻笑，明明身为“罪魁祸首”还满脸无辜：“有何不妥？”

“您还笑！为什么地狱要学天界史啊！”萨麦尔忍无可忍，终于还是拍桌怒吼。

利维坦揉了揉饱受摧残的耳朵，慢条斯理地答道：“天堂都开始教授魔界史了，地狱学天界史也是迟早的事。”

“天堂地狱相看两厌，很大程度上源于观念不合。”路西法不紧不慢地解释，“了解天堂的历史和文化，有助于消解误会，促进和平发展。”

“话虽如此，地狱对教育的重视度本就不如天堂，现在要额外增设课程，教材哪里来？师资哪里来？以及——”玛门拨弄着镶嵌宝石的戒指，懒懒挑眸，“经费哪里来？”

“地狱里了解天堂的人不多，光是编写教材就太麻烦了。”贝利亚跟着点了点头。

“这些事自然不可能一蹴而就。”路西法轻轻用指尖点着桌面，“但也不能因此而搁置不顾。”

别西卜一边默默对比着支持与反对的人数，一边发言：“万事开头难，过了这第一关，后续就好办了。”

“宰相大人说得可轻巧。”阿斯蒙蒂斯勾了勾唇，“不过一切顺利又如何呢？难道靠这样宣传，就能让魔族们放弃对天堂的仇视吗？至少——”他眼中冷光闪动，“在座各位可都曾是天使，有谁说完全不恨天堂的？”

此言一出，全场死寂。没有人说话，但大多脸色难看。

“阿斯蒙蒂斯，我没有要求你放下仇恨。”路西法打破了僵局，语气和缓一如平日，“可是你的决定，不止关乎你一人。对于大量普通魔族而言，和天堂斗争几乎只是出于习惯，仇视天使、厌恶光明甚至说不出理由。这样的局面，难道你认为合理吗？”

“陛下如此深明大义，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。”玛门懒洋洋地摊手，“只要这笔账不记到我头上，那么，我很乐意投支持票。”

“……”贝利亚悄悄瞪了他一眼。说好的一条心呢！敢情你心中还是只有钱！钱！钱！

路西法虽为魔王，但地狱大事向来是七君共同商议。玛门喜爱金钱，也极其善于赚钱，因此地狱的经济很大程度上得靠他，于是他自然有底气和路西法讨价还价。至于贝利亚……天天偷懒翘班，路西法不找他算账他就该谢天谢地了。这下子没了玛门撑腰，贝利亚只得乖乖表示同意。

玛贝的倒戈使得反对派的声音忽然就弱了下去。萨麦尔最终也还是败给了路西法的口才——他一向只是脾气暴躁，其实大部分时候内心还是支持路西法的。至于阿斯蒙蒂斯，他根本不在意地狱或天堂，只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便可。

提案就这样通过了，不过，如何执行依然是个问题。地狱与天堂隔绝太久，除了打仗鲜有交集，对天堂的认知也是真假参半，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出像样的介绍天堂的资料。

对此，路西法做了个简单又大胆的决策。

“这样吧，贝利亚，你带一队人去天堂游历一阵，正好深入了解一番，也好过道听途说。”

“为什么是我！”贝利亚哭诉。

路西法笑得一脸无辜：“因为只有你去，不影响地狱的正常运转。”

“……”

【TBC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