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命分化的脑洞君

【一发完结/米加中心】燎原

*最初灵感来自《圣域》，不过坦白说我只看了四五集，实在难以接受剧中辣眼睛的天使形象，所以这坑疯狂魔改，我觉得比起同人可能说是借梗更准确点【除了都是天使迫害人类，基本与原剧就没相似点了

*CP米迦勒&加百列，主要是他俩知名度最高（唯二两个圣经有记载名字的天使），甚至因为我看过的几部影视剧里总是他俩在搞事（虽然有时也带其他天使玩玩）一度让我怀疑天堂是不是人手不足，怎么大大小小什么破事都是他俩干（x

*沙雕正剧向，沙雕是因为我不会写正经末日文，正剧是因为其实没有多少暧昧，当cb或真·兄弟情看都可

*私设天使没有肉体，所以停留在人间会比较麻烦，因此力量受限，能够被常规手段杀死。（这个设定纯粹为了圆剧情）

*我没有抹黑任何角色的意思，我心目中的米永远是最仁慈的天使；作为一枚加厨我更是不可能黑小加的；至于上帝，我流私设可能不尽如人意，但我的本意绝对不是黑祂；同理我也不会黑天堂的。虽然我不信教，但假如要我相信上帝的存在，那么我相信祂是仁慈的，是充满爱的，（即使我不敢断言祂是十全十美的，但瑕不掩瑜），我相信天使（同样从总体角度而言）是善与美的化身。当然，作为人类的一员，我也没有抹黑自己种族的意思。事先声明以免引起误会。

*以上没问题的话，祝食用愉快

 

他步履稳健，无半点拖泥带水，金色的发随着他的脚步而浮动，像是跃动的光。他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，停步，立得笔挺，既修身得体又不会拘束行动的军装将他的身姿勾勒得更加硬挺。他向那至高的存在行礼，眉眼间的谦恭绝无半分虚情假意。他开口，嗓音如同淙淙清泉般悦耳，教人几乎要忽视了他说的话，而沉醉于他本身了。

“您唤我来有何指示，父？”

那至高的存在——祂是有形的，亦是无形的，所见之形皆非祂本貌，不过是心中所筑的幻想，因而人类见之便如人形，若是其他生灵见之，或也当如自身形态。而在米迦勒眼中，祂是光，是无法再添加任何描述的、光本身——说：“米迦勒，我的孩子，你将率领天使降下神谴，你将主持审判，让不义远离人之子的灵魂。”

被唤作米迦勒的天使似是不解，俊美的面容因紧蹙的眉而惹人心疼。他问：“您是因何而感到失望呢，伟大的父？”

但是那至高者一反常态地不替他解惑，反倒叫他即刻动身。于是米迦勒便离开了天堂，却是为了向人子通风报信。显而易见，他违背了父的旨意。

于是祂又一次唤道：“加百列，我亲爱的孩子。”

 

不幸很快侵蚀了每一寸土地。

原则上，天使无法直接对抗人类——后者是他们侍奉的对象，他们不得刀剑相向。虽则名为神谴，但那旨意又太过含糊，他们无权直接发动袭击。然而手段总是多样的。他们所做的仅仅是让恶人暴露，让他们自相残杀，以此而消减不义，尽管这其中亦有太多无辜之人遭受牵连。

那又如何呢？他们眼中所见的是“人类”，而非“人”。只是一笔牺牲而已——通向伟大成就的道路总是吸饱了鲜血的，这是再寻常不过的道理。

米迦勒很清楚天使的作风，所以，他必须要阻止这一切愈演愈烈。

他为此竭尽全力，尽管收效并不可观。天使将真身隐藏，唆使人类挑起战争，随后便是人与人的厮杀。米迦勒不惧怕对抗天使，但更多时候他来不及在战火燃烧前阻止，于是他不得已地要与人类打交道。

这很困难。他承认人类的灵魂中有太多不洁净——他从未试图否认这点，但不完美并不足以成为人类被消减的理由——因此劝阻人放下仇恨、尤其当他们成群结队时，实在不容易。

或许他应当调整作战方案，米迦勒想。于是他去寻找他的兄弟。

“停下吧，加百列，不要一错再错。”他说。

然而他素来温顺的兄弟面带微笑，并未被他劝服：“你有何资格对我说教呢，米迦勒，我堕落的兄长？”

“这是错误的。”

“这是父的命令。”

“我们不能盲目。”

“父从不出错。”

“引诱人类，散布灾祸，这样的行径与恶魔何异？”

“难道背弃天堂便是义举吗？”

他们的交谈不欢而散。

米迦勒并无动摇。即使他看清了前路的险恶，只要这条道通向善与义，他便会勇往直前。

 

米迦勒沉默伫立，凝视着白袍素裹的女孩一步步走出人类构筑的安全区，将自己暴露于天使的威胁下。

“天使不得伤害人类”，虽是约定俗成的规矩，却从未有过明文。所以，撕破假面的那一日，终究来临了。自加百列公然暴露真身、用他手中应指向恶魔的利剑贯穿一人的心脏那刻起，米迦勒便明了，真正的战争，终究开始了。

这是脆弱的人类与强大的天使的对抗。

尽管终于明确了敌人的真面目、不得不相信上帝与天使的存在，人类内部的矛盾并未全盘化解。但至少，他们在携手，而非残杀。

而那名女孩——她是纯洁、善良、美好的化身——将代表、或者说代替人类，祈求上帝的原谅。

她跪在地上，将手中的白花捧向蓝天。她虔诚地祈祷与忏悔，清泪滑落她稚嫩的面庞。突然的风动卷走了她的捧花，她仰起头，湿漉漉的眼中倒映出一抹清秀的身影。

米迦勒无声遥望他自云海与光辉中振翅而来，风撩起他漂亮的金发，如同初阳柔和的光。他想起很久以前，他也曾以这般姿态降临，为玛利亚报喜。只是那时，他手执的是一枝美丽的百合，而非此刻无情的利剑。

“你是无罪的。”加百列收拢洁白的羽翼，落于女孩面前。他总是带着笑，水蓝的眸清冽无瑕，这让他看上去更接近少年。

“我的同胞正在受难，而我无能为力。”女孩啜泣着，“若是他们犯了罪，我愿代他们受罚，恳请仁慈的主宽恕他们。”

“罪与不义必将被抹去。”加百列婉转的音调如同歌唱，“你非圣子，不可代人赎罪。”

“可我无法眼睁睁看着这一切。”女孩执拗地仰起头，“祂曾在云端描画彩虹，许诺洪水不会再次泛滥——这竟是一句戏言吗？”

“祂绝不会做违约之事。”

“让世间陷入永夜，这便是神对世人的爱吗？”

加百列微笑着，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：“是的。”

 

人类与天使的战争终于彻底吹响了号角。这是一场屠杀——人类对天使的屠杀。

与天然拥有肉身的人类不同，天使仅有灵魂，这意味着当他们停留人间时，必须另想办法——能力稍弱的天使多是侵占人类之躯，这意味着他们几乎无法发挥原本的力量；即使如米迦勒或加百列那般强大得足以凭借真身显现，力量也同样受限。

而人类，凭借强大蛮横的科技，早已不是天使们记忆中那个落后弱小的种族了。他们曾凭此征服了自然，而如今，他们将凭此征服天堂——这是连恶魔也不曾做到的伟业。

局势的反转实在出乎意料。米迦勒面临了新的难题——正如他不可能看着人类受难，他更不可能助纣为虐地迫害自己的同胞。

他必须说服人类停止战争——在他们真正意识到自己掌握了多么强大——强大到可怕——的力量之前。否则，若是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野心，还有谁能阻碍他们？

这一次，替他解决了麻烦的是一切的始作俑者——那位至高者。

“很抱歉，我的孩子们，这一切皆非我本意，而是部分天使的擅自行动。”

“因此事而死伤的良善之人，皆可复生，而那些不义者则教他们永远困于地狱。”

“你们是我最爱的孩子们，我从未抛弃你们。”

于是便有人问：“那么予以我们援手的天使米迦勒，是你的使者吗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那么其他天使呢？都是违逆你的叛徒吗？”

“那么你为何不在最初之时便解决这一切呢？你不是全知全能吗？你竟也会犯错吗？”

“那么这些天使将要如何处置呢？他们已然犯罪，难道你要包庇他们吗？”

于是七嘴八舌的问题便将祂淹没。

“即便是罪人，我仍爱着他。”至高神说，“天使亦仅是受到蛊惑，他们的灵魂并未受到污染。”

“那么又是谁蛊惑了天使？”

“那么那真正的祸首岂不该交由我们审判？”

于是神答应了祂最爱的孩子们的要求，把祂最宠爱的孩子留在了人间。

 

黑暗吞没了人间，然而星星点点的灯光撕破了夜的完整。神说，要有光，于是世间便有了光；人说，要有光，于是世间便多了灯。

而此刻，划破黑夜的是光之王子、有着似神者之名的米迦勒。

他羽翼轻拍，轻微的动静也被寂夜放大得清晰可闻。他悬停于巨大矗立的十字架前，同一时，先前宛若沉睡的天使睁开了眼。

“这一切究竟是怎回事？”米迦勒询问。

加百列眨眼：“如你所知。”

“你我明知这是父的……”米迦勒话才一半，就被他抢答了，“诡计。”

“加百列。”米迦勒稍显气恼，轻声呵斥。

“你我明知如此。”加百列笑得轻松，全然不像是身处绝境的囚犯。

米迦勒无奈叹息：“究竟为何？”

“自然是因祂的偏心。经此一难，人类的确有所改变，不是么？”加百列轻哼，“只是人类无法理解祂的‘爱’，那便不需他们知晓，便留他们一个温柔慈爱的表象罢。”

“降临灾难，随意杀伐，也可算作‘爱’？”米迦勒反问。

“是的，是祂对人类独有的、偏心的‘爱’。”加百列仍扬着唇，眼中却无笑意，“祂不许天使不洁，却纵容人类犯错；祂消减不称心意的天使，却教会人类学习与进步——这难道还不是偏心么？”

“苦难虽可起到磨砺的作用，却绝非教导的唯一途径。”米迦勒皱眉，“你真相信这样是正确的？”

“我作何想并不重要。”加百列和他平静对视，“唯一重要的仅是我能够完成祂的指令。”

“不辨是非？”

“这不正是祂想要的么？”加百列哼笑一声，“祂创造我们，不正是为此么？”

“祂创造我们是因为爱。”

“祂若真爱天使，便不会容许人类凌驾于天使之上。”

“你嫉妒了？”

“我只是陈述事实，你心知他们不够资格。”

“那又如何呢？我爱着他们，便不会介意待他恭敬。”

“你既与人类为伍，又何必管我如何？”

米迦勒看着他，像是疑惑：“因你是我的兄弟，我必不忍你受苦。”

于是他问：“那么你爱我吗，如同你爱世人，爱我们的父？”

他便答：“是的，我爱你，如同我爱世人，爱我们的父。”

加百列笑了：“既然你说爱我，便不可拒绝我这一请求。”

米迦勒轻叹：“你且管说，我若做得到，必定不遗余力。”

他看着他启唇，寂静中他似乎听见一句无声的低泣。

他说：“请用你的剑，刺穿我的心。”

米迦勒难掩惊愕地瞪大了眼。

“虽则父已应允将我任由人类处置，但我实在受够了。”加百列压抑着喘息，一贯的云淡风轻终究染上了一抹痛色，被夜色掩去的汗水悄然划过他精致的面容，“求你了，米迦勒，我的兄长。”

“我不可这么做。”米迦勒痛苦地摇头，“若依你所言，这一切皆是父的安排，你亦不过是替罪羔羊。”蓦然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，下意识抬手掩面，“不，不对，他最初选中的是……”

“不，一直是我。”加百列打断了他的自怨自艾，“你的违抗，本就是祂计划的一部分——这没什么难猜的，就如我知晓祂最终必会将我舍弃，无需祂明说。”

米迦勒颤抖着伸手，抚上他冰凉的面庞：“你既明知如此，为何……”

“因我便是为此而生。”加百列微笑，“我会实现祂的愿望，哪怕那并非我所愿；我会成为祂的矛，祂的盾，祂希望我成为的一切；我会信仰祂指给我的信仰，哪怕那要我献出生命。”

“我不该逃避——这无疑是怯懦的行为。但这真的比我预想的难捱。”他短暂地换气，又接着道，“如果是你动手，我想那些人类应当也不会过于不满。那么，这样一点私心，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吧？”

看着他强作的笑颜，米迦勒轻轻抬手，粉碎了浸染鲜血的铆钉，在他坠落之前将他拥入怀中。

抱紧了怀中颤抖不止的消瘦躯体，米迦勒低头，在他耳边轻声道：

“其实，你还可以更自私一点，加布。”

【End.】

然后米带着加私奔了（x

加：我就是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

米：你爱我吗？

加：……爱。

直男撩人最为致命【大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