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命分化的脑洞君

【新改】路西法咱们复合吧—27

实不相瞒，我有一种我今天能赶上原线进度的错觉【绝对是错觉

但是日常篇确实没怎么大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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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

当贝利亚要来天堂的消息传到米迦勒耳中时，他正在努力劝说加百列。

“你应该明白，我是认真的。”米迦勒微微前倾，“加百列，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
“我没有什么可说的。”加百列仍是一脸淡然，稍稍挑眉，“况且与此相比，米迦勒殿下不认为招待外宾更优先一点？”

米迦勒最终也没能从他口中套出话来——当年路加的关系好到他现在想来甚至有种吃醋的冲动，他可不相信加百列真的会什么都不知道——不过他说得对，眼下还是招待外宾比较重要。

临走前，米迦勒像是突然想起什么，又追问了一句：“你的伤怎么样了？”

加百列似乎一愣，随即笑了：“一点外伤而已，早就好了。”

“是吗？”米迦勒不置可否地应了声，“你的脸色可不像这样。”

不解释等于默认，解释了就是掩饰，两者并没有什么实质差别，不过显然加百列不想继续这个话题：“多谢米迦勒殿下关心。”

有了之前碰壁的经验，米迦勒没有深究，只是客套地答了句“你自己注意。”便离开了。

米迦勒最近的闲暇都耗费在搜集旧事资料上了，这导致他对路西法冒出的新点子一无所知。所以，看到地狱派来的拜访团领队居然是贝利亚的时候，米迦勒着实意外了下。

拜访团规模不是太大，通报的也不是很严肃的事情，路西法不来情理之中；萨麦尔或者别西卜忙于政务，不来也情有可原；利维坦和阿斯蒙蒂斯的话，考虑到这两人的性格，不太适合；所以排除下来，米迦勒本以为会是玛门。毕竟，玛门的性格抛开“奸商”这一点，还是挺和气的，而且，只要有钱赚，他相信玛门会很乐意干活——嗯，虽然想想就觉得这工钱太贵，但米迦勒相信路西法应该有钱。

“因为要待好久，其他人安排不出那么长假期，所以就派我来了。”贝利亚打着小哈欠，“你应该不介意吧？”

米迦勒含糊地应了声，似乎在想什么。

“啊，不用担心我们会惹事啦。这些人在地狱都算是知识分子，很和善的。”贝利亚解释说。

“不，我不是担心这个。”米迦勒认真地眨了眨眼，“我是在想，就算一个人抽不出这么久时间……其实还可以考虑换班吧？”

“米迦勒殿下，你说的好有道理哦。”贝利亚突然觉得自己被坑了。

“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吧？”梅塔特隆温和地微笑，“比起窝在宫殿里睡觉，出来走动见识不是更好吗？”

“但是很麻烦嘛……”贝利亚低声嘟囔，突然想起了什么，“说起来，御座之左是什么时候换成你的？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喂喂，你们不要这样看我，我真的不知道……好啦，我以后会稍微少睡一会儿多关心时事的……”

转眼贝利亚在天堂待了有快一个月了，期间他除了睡，就是抱怨天堂光线太好不适合睡眠。

“贝利亚，你还记得你此来的职责吗？”米迦勒无奈地提醒。虽然这群人的确很让他省心，言行举止规矩安分，和天使们相处得不错，但他总不可能真的不管不问。而每次他来，贝利亚总是一副半梦半醒的迷糊样。

“记得啊。”贝利亚揉着眼睛，“不就是把他们带过来吗？”

“你啊……”米迦勒无奈，又不好说他什么。梅塔特隆不禁轻笑：“你倒是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变呢，贝利亚。”

“不是啊……”贝利亚深栗色的眸子忽地一黯，像是自言自语般嘟哝，“大家，都变了啊……”

初到地狱时，他们所面对的是一片蛮荒。败仗的懊丧、背井离乡的孤单、原生魔族的欺侮……好多天使熬过了黑暗之力洗刷的痛苦，却败给了这些心魔。他拼命去安抚，拼命去鼓舞，他甚至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拼命过，可是再多努力都收效甚微。他第一次觉得这么累，不是从前被公务压垮的倦怠，而是真的、真的发自灵魂的疲惫。

他不知道怎么办。他选择了逃。这无疑是可耻的，可是，都已经这样了，谁在乎呢。他逐渐放纵自己沉浸在美梦中，只有梦里，一切安然。他不后悔追随殿下，但是他真的……想家了。

没有人指责他——谁不是自顾不暇——只是偶尔实在需要他时再匆匆将他拖上。就这样，他浑浑噩噩地过了几百年，直到某天醒来，忽然发觉一切已翻天覆地。

曾经永远温柔亲切的殿下不见了，取而代之的是高傲强势的魔王陛下；曾经沉稳温厚的别西卜，现在整日为地狱大事小事忙得焦头烂额；曾经总是冷着一张脸的萨麦尔，成了动不动就发飙的“愤怒”……就连他以为最熟悉的玛门，也变得如此陌生。他忽然很惶恐，他似乎……错过了太多。

对于他自欺欺人的逃避，路西法又一次选择了默许。

这非长久之计，他心里也清楚。只是一旦习惯，再要迈出这一步谈何容易。

“梅塔特隆殿下，能麻烦你带我在天堂转转吗？”

“嗯？当然可以。”梅塔特隆一怔，随即笑了，“不过，怎么突然想出门了？”

“唔……确实不能一直睡觉啦。但是我对这里又不熟，所以拜托你啦。”贝利亚露齿一笑，他生得模样乖巧，笑起来格外好看，即使身为神族厌烦的“黑漆漆的堕天使”也让天使无法拒绝。

“这样也好。那梅塔你陪着他吧，我先走了。”米迦勒点头告辞。

“殿下慢走。”和米迦勒告别，梅塔特隆又转向贝利亚，“想去哪里？”

贝利亚稍微思索了一下：“下重天吧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因为上重天想想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嘛。”贝利亚顿了顿，忽然有些怀疑，“……别告诉我你们真的改革了？”

“的确没什么大变。”梅塔特隆轻轻点头，“那么，走吧。我带你去第一天。”

贝利亚欢快地跟上他，看起来总算不那么困倦了，倒有心情和他聊天：“第一天现在还是加百列在管理？”

“嗯。”梅塔特隆点头，“他这会儿应该在，你想见他吗？”

“不想见他。以前就会给我安排加班加班加班。”贝利亚缩了缩头，对着手指小声抱怨。

“你若是勤快些，不常常拖拉，他又怎么会盯着你？”梅塔特隆忍俊不禁，“再说，御左地位虽高，权力上其实接近虚职，批准你加班的应该是当时的副君路西法。”

“……”贝利亚突然噎住了，半晌才甩了甩头，“那也肯定是他唆使的！谁不知道他那会儿跟陛下关系最好。”说着，他忽然又有几分黯然之色，“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，那时候他都不跟陛下走，现在还一副好兄弟的样子。”

“也许，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吧。”梅塔特隆没有挑明，模糊地说。好在贝利亚也没有深究，闲聊之中很快就转到了别的话题。

“对了，我听说米迦勒殿下在编写旧事回忆录？”贝利亚问道。

“嗯。天堂长期缺乏这类书籍，殿下认为是时候改变了。”梅塔特隆回答。

“但是这样真的好吗？”贝利亚反问，“有些事情好不容易才过去，本来就不希望再被人评头论足吧？”

“但是，有些事如果不说清楚，误会就会越来越深。”梅塔特隆轻声说，“建立在误会之上的信任……比敌视更危险。”

【TBC】